似乎是為了印證我的預感,接下來的幾天不論如何投簡曆都石沉大海。Kathy這幾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難得地推了海上蜃景的工作,去采購了很多年貨,也準備回老家了。雪默放寒假前給我打了個電話,得知了我的處境後又是一陣沉默。
“要不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回家過年,等開學咱們一起回來再找工作不遲。”
聽到我婉轉說不,雪默的聲音軟了下來。
“工作沒找到,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先休息一下再說。”
“好像學校周圍的飯館寒假什麽都缺人,現在新聞裏也是春節用工荒,我打算去找個飯店之內的工作試試……”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雪默打斷了。
“不行,你堂堂本科生,學的又是設計,現在去當服務員?微微,我不允許你自暴自棄!”
聽出她聲音中的詫異,我在電話這邊搖了搖頭。
“現在工作這麽難找,別說本科生了,研究生博士生出來專業不對口的有多少,再說我也不是要一直幹下去啊,隻是暫時,而且服務員又不是沒有做過……”
說到這裏,我不由打住,海上蜃景的工作雪默向來反對,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總之,你別擔心我。對了,你哪天走,我送你。”
電話裏好半天沒有聲音,就在我以為是不是山寨機
出了問題,隻聽雪默道。
“還沒買票,隻是放假回個家,不用送了,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掛了電話,我馬上換了件衣服拎著包出門。
A市是國內僅次於首都的大城市,星級酒店挺多,不過一來沒有工作經驗,二來春節的用工荒似乎還沒波及到它們,一上午依舊一無所獲。
我在肯德基裏買了一個漢堡,一杯可樂,紅色杯身上白胡子老爺爺笑得一臉燦爛,而與之相反,黑屏手機上倒映出的那張臉,寫滿了落魄,怎麽看怎麽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