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為了找到她,他將整個墨城攪得翻天覆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合眼。
結果,她卻一聲不吭的去了蒼山去看那個死人,還在那個鬼氣森森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好不容易從蒼山出來,卻沒有立即回來,還去了顧家,一直磨蹭到現在。
要不是他安排了人專門去接他,指不定她還想去其他的地方表示一下自己如同聖母一般的善良。
莫齊麟的眉宇間充滿淩厲和陰霾,“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可以任意賣弄於鼓掌之上的傻子!”
“沒有,真的沒有!”宋歡喻急急的否認,“我是想看看,送一束花而已,卻沒有想到下起了雨,我的手機那個時候也沒電了……”
“你不用解釋那麽多,更不用道歉,你要是真的有畸形的話,就不敢那麽反抗。”莫齊麟冷笑著,“我昨天發現了一件事,以前我對你都太過於心慈手軟,這才讓你一次一次的挑戰我的耐性。這次我決定收回我對你的仁慈。”
宋歡喻聽的寒毛直立,隻覺得不好,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就被莫齊麟拽起身子被迫拖著向外走。
“莫齊麟!”宋歡喻的腳不能著地,跌跌撞撞的跟著,手臂幾乎被莫齊麟捏碎一般,疼的厲害,隻是她暫時沒有時間顧及這些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的心中升了起來,她軟下語氣試圖安撫莫齊麟,“你別這樣,你聽我說,我真的隻是……”
後麵的話卡在喉嚨裏戛然而止了,她看到了什麽?
宋歡喻的雙眼瞪到最大,站了兩列保鏢的電梯前室的正中間跪著一個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身穿廉價的運動褲,短袖T恤,頭發理得很短,黑發和白花,相互參雜著,皮膚粗糙,眼角的皺紋是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這張臉很平凡,卻也很快樂,很熱情,可此時卻布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