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隔著太遠太遠的距離,我怎麽走,怎麽走,也走不進你的心裏。
想象跟現實完全是兩回事。在許多困難沒有到來以前,你會覺得自己完全有足夠的信心和勇氣去麵對所有的不安和痛苦。在事情發生以後,你會發現當初你那些所有用來抵抗不安和痛苦的勇氣都如鞭哽在喉。
一個眼神,一句狠話,一個場景,都可以將你傷得體無完膚。你告訴別人你很好。但其實你那個時候比任何時候都悲哀。
就像落水的狗,走在大街上,周圍都是看你的目光,你努力想要把那些目光當做是同情或者憐憫,但是你發現你做不到,因為他們仿佛所有人的眼裏隻有同樣的意思:看,那個煞筆。
瑪莎拉蒂在高速上極速飛馳,車裏的主人卻沒什麽察覺,依舊一直往前沿著T城的環城高速行進著。
藍颯腦子裏就一直播放著剛剛那個畫麵,他一直知道這天會到來,卻不知道來得這麽……心口的傳來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這種感覺讓他極其反感又無法控製,他突然失去分寸,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樣的自己。
不知道開了多久,飄雪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停止,夜幕卻還是黑色,隻是……這個夜晚他感覺比任何一個冬夜都還要寒冷,那種冷到骨子裏,滲透進血液的疼,比以往受過的任何一次傷都要來得猛烈。
終於慢慢恢複一點理智的男人把車開到離海邊的別墅裏,他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不曾來過這個地方。
沒有開燈,他在黑暗裏一步步的走上樓梯,並沒有一點不習慣的樣子,終於,他的腳步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前停下,然後他伸手推開門,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就算他知道這裏不可能出現別的人,他也不願意開燈,他怕燈光會暴露他所有的秘密,把他的狼狽全部放大N倍,這會讓一向驕傲的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