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酒吧。
“醉生夢死?”調酒師永遠都是惜字如金。
“夏日玫瑰。”陳子輝鬆了鬆衣領,同樣的簡潔明了。
田糖已經習慣他們兩個男人這麽直接了當的對話,一躍而上坐在吧凳上,仰著臉左顧右盼。
她已經開始享受這種氣氛,流光溢彩的畫麵,激蕩的音樂,香醇的美酒,香豔的女人,揭下麵具的男人,嘈雜裏自有一分寧靜,混亂中誰說沒有真心。
“我也要喝!”田糖指著吧台上正在冒著白煙的酒,通透晶亮的紅色**,單單看著都能醉了人。
調酒師迷之一笑,用目光詢問程子輝。
“你看她幹嘛!我也是顧客!”田糖沒好氣地對調酒師說。
“阿輝,這小姑娘脾氣還真不小!”調酒師意味深長都看著田糖,對著程子輝敲了敲台麵。
“我告訴你們,不要再叫我小女孩了!”田糖皺著眉頭,一張小臉因惱怒而變得更加小巧緊繃,“我今天就要喝酒!”
程子輝斜看了一眼田糖,把夏日玫瑰往自己身邊推了推,“給她一杯檸檬水。”
“幹嘛我的總是檸檬水,我是成年人了,是個女,女人,我不管,給我酒!”
“真是個小女孩。”程子輝翹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又是這個動作,田糖拂了一下頭發,“誰是小女孩!我田糖今年24歲,風華正茂一朵花”
“哦?”程子輝收回落在某個角落的眼光,抿了一口酒,把一隻胳膊搭在吧台上,“那你說說你是什麽花,玫瑰?百合?勿忘我還是狗尾巴花?哈哈哈!”
“程子輝,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是麽,那你來講一個好笑一點的給我聽。”
“不管什麽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田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把這句話吐了出來,話音落地,才覺得臉上一陣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