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輝載田糖兜轉了一圈之後,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
田糖心裏一開始其實是拒絕的,雖然叛逆期的田糖逃課,翻牆,通宵夜市什麽都幹過,隻是這酒吧,她還是真的一次也沒去過。腦海裏對酒吧的印象,無非就是來自電視電影裏。
田糖,這次真要慫嗎?
程子輝取下頭盔抱在腰間,依著他的摩托車,一隻手插在褲兜裏,微微側頭,看著田糖,一副害怕就別來的表情。
反倒是這一個表情刺激到田糖,她不說話,猛一轉身,徑直朝門口走去,暗自覺得這個動作簡直酷極了!
迎賓是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高帥帥的男人,齊刷刷地鞠了一躬,田糖被嚇了一跳,她感覺這是這輩子受到過最高的禮遇了,趕忙故作淡定,報以微笑,逃了進去、
程子輝走在後麵搖了搖頭,也跟著進去了。
撲麵而來的音樂差點把田糖的心都給震顫出胸膛,她下意識地捂住耳朵,一回頭和程子輝撞個滿懷,正不知所措,他就拉著她的胳膊朝裏走去。
這是一個工業風的酒吧,亮黃的銅鐵、灰黑的木頭、冰冷的水泥,頹廢而粗獷,讓人的心不自覺地激蕩起來。
田糖隨著程子輝艱難地擠過晃動的人群,終於在吧台處坐下。田糖仰臉四處打量,新鮮感不斷攀升,不自覺坐在吧凳上轉了一圈。
程子輝眯著眼睛看著田糖,眼神寵溺中帶著些許遺失的哀傷。
“醉生夢死?”調酒師是一個蓄著小胡子的男人,他胳膊撐在木質的吧台上,斜斜地看過來。
程子輝對看那人一眼,用手指敲了敲台麵,“不,這次是夏日玫瑰。”
小胡子收起胳膊,轉身的時候瞟了一眼還滿臉新奇的田糖,然後對程子輝嘿嘿一笑,“口味還真的一直沒變。”
“閉嘴。”程子輝略顯不耐煩,把頭扭向舞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