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這些天有點心煩意亂,連日的陰雨也讓人惱。
薛星打來電話,說家裏也下雨了,叮囑白月出門一定要記著帶傘,手機一定要充好電,宿舍鑰匙最好單獨放在包裏,等等等等。白月敷衍著,薛星還想說些什麽,就被白月找了理由掛斷了電話,不由自主地朝圖書館走去 。
周老師這次倡導大家讀《大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兩個小時過去了,厚厚的一本書還停留在開篇,白月的腦袋裏不知在想些什麽,眼神也不時飄蕩,圖書館幽暗的角落似乎因少了一個人而愈顯寂寥。
白月歎了口氣,合上書本出去了。
天微微放晴了,圖書館前麵有人在搭建舞台,又有什麽活動了呢。
上次被拋棄在舞台上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當時的自己是多麽惱羞成怒和傷心呀!
大明橋上播放著《感恩的心》,幾個誌願者帶著小紅帽,正在組織募捐。
那條鋪滿銀杏葉的小道,濕濕嗒嗒一地的黃。一個女孩欣喜地撿了一片葉朝後麵的男孩子眨了眨眼睛。
餐廳裏依然喧嘩,各種飯菜的味道在空氣中混雜,白月要了一份炒青菜和拌黃瓜,還是吃出了油膩的味道。
如果一切如常,那麽是什麽改變了呢。
白月不由得想起了薛星,剛剛還通過話,白月突然覺得不應該對薛星那麽不耐煩,或許是她太明白他,不管自己說什麽做什麽,薛星都不會離開她,所以才會在他的世界裏肆無忌憚。
在薛星身邊,她是快樂的,無憂的,像個小蝴蝶,隻要扇動翅膀就能借力飛翔。
可是現在呢,為什麽心裏一會兒空落落,一會兒亂糟糟。
難道是因為韓陽,要不怎麽會不自覺她想要走過每一個他常常出現的角落,在期待嗎,在盼望嗎?
想起那夜突來的風雨,和山月的清輝,還有那個月光中無比清晰的輪廓,臉倏然就發燙了。難道真的如袁文文說的,自己喜歡上了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