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找到藥酒,磨磨蹭蹭地才拿到時城麵前。隻要一想到“黑暗一分鍾”,她就連看都不敢看時城。她倒是真希望那時候是醉的,也好麵對時城的時候不這麽局促。
“坐下。”時城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讓她在沙發上坐下,繼而打開藥酒,倒了一些在手上,替她揉著受傷的額角。
“其實——”
她剛一開口,時城便讓她閉嘴。
一直到額角搓地發熱了,時城才去衛生間洗手。
她一直緊繃的脊背這時候才放鬆了一些,去找房間的醫藥箱給自己的手上藥。
“你在幹什麽?”時城的聲音響起。
“塗藥。”她將沾了碘酒的棉簽扔到垃圾桶,下一瞬,她的手腕被時城抓住。
手背的中間有一個不小的傷口,像是被什麽東西戳出來的。
“怎麽回事?”時城的眉心變成了一個“川”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收回手,但時城抓的很緊她隻好作罷,如實回答道:“摔倒的時候,被人、踩了一腳。”
“怎麽不早說!”
“你讓我、閉嘴啊……”千夏頗為委屈,搓額頭的時候她就想說了,可是隻要她一開口,時城就讓她閉嘴,她哪來的機會說自己的手受傷比較嚴重啊?
聽言,時城幹咳一聲,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家庭醫生趕過來,重新替她消毒處理傷口。
“不要碰到水,我會來給您一天換一次藥。”家庭醫生說著,準備離開。
“我、自己可以換。”她可不想麻煩別人。
“別理她,每天吃完晚飯的時間過來。”
時城送走家庭,折回來由是一頓罵。
“家庭醫生的工資是月結的,用不著你自己處理傷口來省錢,他每天會過來給你換藥,你安分點。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許千夏滿頭黑線。她又什麽時候不懂事?!她隻是單純不想麻煩人家呀!何況傷的是左手,她完全可以自己換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