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法拉利倏然在十字路口停下。
戴著墨鏡的男生聲線低沉:“下車!”
“就、就在這裏?”許千夏瞪大了眼睛。
這裏距離新學校可還有……好遠的距離,她隻去過一次,連路都記得不是很準確。
“怎麽?你有意見?”男生側過頭,冰冷的視線透過墨鏡盯著她看。
好冷的眼神!
“沒、沒有。”許千夏連忙搖搖頭,打開車門下了車:“那、那個,放學後、後呢?”
“也在這裏見麵。”留下這麽一句,紅色的法拉利風一般地飛走。
法拉利在視線中漸漸變小,她愣了好久,低頭找了一塊石頭,往車子開走的方向狠狠砸去:“時、時城你這個壞人!喝涼水塞牙縫!”
可是她也隻敢這樣,對著揚長而去的車子丟一塊石頭,說一句狠話。
下一瞬,消失的紅色居然又出現了,還越開越近。
在江山市,紅色的法拉利隻有時城那個壞人有!
“不、不會聽到了吧?”她驚恐地收緊了拳頭,快步跑到人行道上,心裏隻希望時城回來不是因為她。
然而——
“許千夏,在學校,不準說我是你監護人!”時城的墨鏡不知什麽時候摘掉了,露出兩隻深邃的眼睛,惡狠狠地盯過來。
不是聽到她的話就好,許千夏連忙點頭:“不、不說!絕不說!”
她巴不得呢!
“哼!”時城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來,紅色跑車再度快速消失在視線裏。
“呼——”她長出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應該……能走到!
憑著昨天管家帶她去學院辦手續的記憶,二十分鍾後她順利看到了眼前的亞特蘭貴族學院。
上帝雖然讓她有結巴的毛病,但好在她的記憶力還算好。
愛賭錢的養父把她賣給了時家當傭人,時夫人的天性像小孩子,好玩。居然背著時城拉著她給時城辦了領養手續。於是讀大一的時城有了一個讀高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