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跌跌撞撞的走出咖啡廳,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回家。
頭暈得厲害,喉嚨裏幹得像要燒起來一樣,這是······中暑了?
車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頻頻回頭看一眼癱在後座上臉色蒼白,額頭不停冒汗的程諾。“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這話聽在程諾耳裏,卻空靈得像傳音入密。
“沒······沒事。”程諾嘴唇幹裂,艱難的搖頭:“新餘路51號,師傅,麻煩你快點。”
“哦,好的。”
下了車,摸索著從包裏扯出一張百元紙幣,丟給司機就推開車門下車,無視身後司機“小姐,還沒找錢”的呼聲,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裏走。
見鬼了,小小的鑰匙孔好像會動,鑰匙怎麽也插不進去,用力搖搖頭,再搖搖頭,想把那一波一波襲~來的眩暈感甩開。終於打開了門,鞋都來不及脫,甩開手上的包包,一下子癱倒在**,眼前,暗無天日。
熱······好熱······
仿佛置身撒哈拉大沙漠,頭頂是十幾個太陽在拚命散發熱量,腳下是寸草不生的沙地,四周的空氣仿佛是靜止的,連呼吸都帶著燥熱感,渴,好渴好渴,喉嚨好像幹得說不出話了,漸漸的,四周嘈雜起來,好像有人在說話,又好像有人在大笑,凝神細聽,卻是陳奕迅在唱歌:“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都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這是怎麽回事?
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吵,程諾煩得想捂上耳朵,卻在伸手的時候想起來,這是······我的手機鈴聲?
手機響了!這個想法把她從“撒哈拉沙漠”拉回現實,緩緩睜開眼,眼皮沉得好像有千斤重,床角,被甩在那裏的手機還在響,大有“不接電話誓不罷休”的勢頭,掙紮著拿過手機,屏幕上的光刺得她睜不開眼,憑著熟悉的觸覺點下接聽:“喂?”單調的音節,卻撕扯得幹啞的喉嚨陣陣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