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的聲音不停地震著我的頭部,好像千軍萬馬在我大腦中戰鬥,詭異的藍光在麵前不停閃爍,我突然抱住腦袋,“不要再念了,頭好痛……”
“不舒服嗎?”榕姐半蹲下來望著我,緊張得整個臉色都變了。
“是啊,聽到念經的聲音頭好痛。”
“哪裏有什麽念經的聲音,沒有啊!”榕姐直起身子向著周圍望去,卻發現除了一片死寂的墳墓,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誦經的聲音就這麽憑空消失了,好似它從未出現過,我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有誦經的聲音傳來。
“啊,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提議去東林寺拜佛?”
“記得啊,怎麽了?”
“離這裏很近呢,既然你提到了誦經的聲音,不如我帶你去逛逛吧!”她眼中閃動著什麽,令我都不好拒絕。
“可是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就算了吧,下次好嗎?”雖然那陣誦經聲消失了,但是頭痛卻沒有減弱太多。
榕姐戀戀不舍地對著一個方向虛焦地盯上了幾秒,然後收拾心情和我一起慢慢下山,穿著高跟鞋上山的時候還不覺得太吃力,等下山的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受罪,崴到腳那是常事,問題是腳底疼啊,疼得讓人受不了,索性脫下鞋子赤著雙腳踏在水泥路上,從一個個墓碑前麵走過,帶走他們周圍的一些塵埃,感受著每一個逝者沾染的空氣,心漸漸歸於平靜。
自從看到了菲亞的例子,回去之後我的行事變得異常低調,除了公司安排的那些工作,其他時候我寧願呆在家中什麽地方都不去,聽聽音樂看看電影,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其他的時候便是與龍涵的朝夕相處。
我們住在同一間屋子中,但是卻住在不同的房間,客廳的角落放置著一架三角鋼琴,他每天都會定時定點地練練琴,然後再進行一些創作,而我就在一旁陪著他,時不時地表達一下我對他創作的這一段音樂有著什麽評價,日子就這麽淡淡的過,我嚐試著跟他好好相處,但是卻始終保持著朋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