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我當然隻敢憋在心裏,我的臉上還殘留著剛剛的懼意,他似乎察覺到了,和我並肩走進顧家時他問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沒告訴他,他儼然已經不是年少的他,我也不是無知的那個我,我們都已經變了。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我,他清冷的眸變得幽暗,讓人摸不透情緒。
我吞了吞口水,他斂去外人麵前溫和的樣子和四年前的樣子毫無改變,淡漠的臉總是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你知道白淺年嗎?”我的嘴不受控製的蹦出這句話,當我反應過來時,顧念年淡漠的臉卻消失了,他的臉帶著罕見的淩厲,那種淩厲,我隻在幾年前他挺身而出為我打架時才見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覺得他會打我,就在我做好被揍的準備時,他抿著嘴大步離去,帶著怒氣。
我咋舌悻悻的將自行車放到角落裏,母親遠遠的看見我跑了過來,她一隻手將我的書包拽在手裏提著,另一隻手攬著我的肩問我今天學的怎樣。
我和她終究是母女,不過是幾個星期的時間,我們便變得熟絡起來,她展現了一個母親該有的姿態。我眯著眼跟她講著學校的瑣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小房子。
我本以為自己對顧念年不在意,但是晚上時我卻失眠了,滿腦子都是他沉著臉離開的情景,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溫著名,如果他在的話,他一定會死皮賴臉的纏著顧念年讓他原諒或答應自己什麽事。
溫著名被他老爸送到了國外,在初三時,他老爸料到他考不上高中,便帶著他去考了托福考試,也不知道溫著名是怎麽考過的,在我離家來城裏時,溫著名也離開家去了異國。
我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心裏想著自己來到這兒後,惹得顧念年生氣的次數。我好像總是惹得他生氣,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