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要報名。”我結巴的說出口。
老師的眼睛迸發出光芒,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動得語無倫次問我是不是要報名,我點點頭。這是我做過的最大的一個決定,從出生至今。那時的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會改變我的一生。
於是我成為了這個學校寥寥無幾的藝術生之一,是的,是藝術生。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的走到體育生報名點旁邊的藝術部,或許是因為幾天前電視上看到的白淺年,或許是因為而是記憶中那個白裙飄飄的女子的溫柔,或許隻是因為我的虛榮心,我想變得閃耀,我想站在舞台,我想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對我刮目相看。
我將報名表小心翼翼的放進書包,心裏很忐忑,我不知道這個決定對我是好是壞,想得有些煩悶,我重重的靠在凳背上。
“同學,你可不可以不要弄那麽大動靜!”後麵的顧念年語氣不善的用筆戳了戳我的背,我慌忙道歉,他卻吝嗇得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我。
“喂!你發什麽脾氣!”剛來教室的洛黎見我被顧念年說了立馬出來維護我,顧念年聞言抬頭冷冷的瞥洛黎一眼,見他們有吵起來的趨勢,我趕緊拉住顧念年。
顧念年把頭轉回來看著我拉住他臂彎的手,我拿出一本書隨便翻了頁,“這道題怎麽做啊……”
他的視線停在我的書上,許久未出聲,我一驚,莫非題目太難?我看過去,一時想死的心都有。
那是一本生物書,還是生長發育的那章……我慌亂的將我的手從那個人體構架圖中收回來,臉火辣辣的,我尷尬的笑著。
顧念年沒有理我繼續睡覺,我有點失落的收起書,自從我那次問是不是顧念年打王輝後,顧念年就好像生了我的氣,每次對別人都是笑眯眯的,到了我這就是麵無表情。
一整天都在顧念年生氣了,我該怎麽辦的糾結中度過,我知道自己懷疑他不好,但是顧念年打王輝的嫌疑最大,他是個喜歡在背地裏搞鬼的人,從他小時候對我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總是可以在乖寶寶的形象下陷害我讓我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