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我一個手帕,我接過擦幹淨臉上的眼淚。見他要幫我扶起自行車,我趕緊快他一步扶起,他不能受傷的,自行車尖銳的地方那麽多,我怕刮到他。
劈裏啪啦的腳步聲傳來,幾個顧家的保鏢看到他趕緊跑了過來,顧殘笙皺眉,我趕緊向他道謝後騎著自行車離去。
我時常會想,是不是我搞錯了,其實我兒時記憶中的少年是顧殘笙而不是顧念年。不然又能怎麽解釋顧殘笙為什麽總是幫助我,而顧念年卻那麽冷漠呢?
對於我的衣服再次印了幾個腳印母親沒有說什麽,隻是從顧家後門進的時候被幾個傭人指著,不用猜我也知道她們會在背後說我什麽,顧家的傭人不喜歡我,或許是因為她們的孩子沒有受女主人的垂青,沒有被送到貴族學院讀書罷了。
那天晚上我幫母親將菜端入餐廳,我第一次看見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飯。顧權武看起來很高興,不斷的為顧念年夾著菜,顧念年笑著吃掉顧權武給他的菜,看到這個喜樂融融的場麵後,我想到了小時候,奶奶總是把好吃的菜夾給顧念年,但是顧念年從來都不會接受,那些菜要麽落入大白口裏,要麽被扔在我的碗裏。
簡具和顧殘笙看起來比較沉默,我偷偷打量著那個女人,她的手緊緊的握著筷子,看起來像是在忍著什麽,而顧殘笙似是看不見其他人,隻是自顧自的吃自己的。
我再次看向顧權武和顧念年,可以看出顧權武很疼愛顧念年呢!但是為什麽顧念年會在我家住那麽長的時間呢?我不解。
從餐廳退下後我走回小房子,途中經過了那棟突兀的小別墅,我停下腳步出神的看著那裏,為什麽顧念年不是和顧權武他們住在主樓呢?
還有讓我最疑惑的是,記憶中的那個白裙女人不是簡具,那麽,顧念年和這家人到底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