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很快給了我話。楊恭淑來大宣的目的很簡單,總結為三個字——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麽來,拿著書信試探了蘇域,他也表示不清楚。隻是他母妃要來,他就得護著。
對於未知的事情,我有些焦慮難安。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殺手一路在截殺他們,不過一個月的路程,他們走了足足兩個月。
這兩個月我吃不好,睡不香,淺眠多夢,神誌恍惚,總是一晃神,就覺得蘇域回來站在門邊的錯覺。直到探子告知我蘇域同他的母妃楊恭淑已經到了城門前,我這才覺得這樣日思夜想的日子到頭了。
探子告知我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四更天,我幹脆換了朝服,就等著上朝。清晨天還沒亮,我便坐了馬車,一路來到宮門前,此時宮門前人還很少,隻有一個人站在那裏,湛藍色的官服,玉冠墨發,恍若亭亭修竹。
“謝兄來得甚早,”我有些疑惑,上前打招呼,“離早朝還有一刻鍾,謝兄來做什麽?”
“那殿下又來做什麽?”謝清運轉過頭來,麵上的笑容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我笑了笑,坦然道:“睡不著罷了。”
“微臣也是睡不著,”他將手攏在袖子裏,抬頭看望城門的方向,“聽聞北褚太後今日早朝便要出席,微臣深感不安。”
“謝兄不安什麽?”我有些疑惑,謝清運笑了笑:“楊恭淑當年是宣德太子的太子妃,宣德太子在北褚為質子時,北褚皇帝愛上了楊恭淑,將其迎入後宮,封為貴妃。楊恭淑盛極一時,當年十月,生了個早產的公主,蘇域。殿下有沒有想過,若當年蘇域是宣德太子的兒子,殿下應當如何?”
“這……”我笑得有些艱難,“怎麽可能?”
“蘇域是宣德太子的女兒,那就是公主;殿下……”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論起來,殿下未必爭得過。如此局勢,微臣心中怎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