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初夏,下班了啊?”便利店跟陳初夏交班的小妹朝著陳初夏說。
陳初夏從貨架上拿下來幾包方便麵,趕緊結賬:“我要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
陳初夏連打著幾份工。晚上就要去看齊問天了。
齊大聖車禍之後,成為了植物人。齊爺爺白天的時候跟人一起找看齊問天,晚上的時候陳初夏去守著他。
齊大聖撞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被齊爺爺親手送到了警察局。說是他應該反省反省了。
夏女士一直都沒有回來,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更不用說來打給她錢了陳初夏知道媽媽輩囚禁了,也沒辦法。
陳初夏在醫院裏守了一夜。
今天齊問天旁邊的那張床的病人已經轉走了,護士已經換上了幹淨的床單。陳初夏想了想,還是躺了下去。
她沒有多餘的錢來租房子,每天晚上都是趴在齊大聖的床邊睡覺。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家裏的大房子自從夏女士離開後,陳初夏再也沒有踏進去一步。她怕觸景生情會控製不住自己。
陳初夏躺在那張空**:“啊,好舒服!”好久沒有躺在**睡過覺了。都已經忘記是什麽感覺了。
現在這樣躺在**,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已經釋放了。
那天夜裏,她睡得很好。第二天很晚了之後,陳初夏都沒有醒過來。
值班的醫生看到他,也沒有叫她起來。因為這個女生的情況大家都了解,確實是聽不容易的。現在應該是上學的年紀,為了男朋友窩在了這個小病房裏。
果然那句話說的對,誰先認真誰就晚了。小姑娘談了個戀愛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輩子算是好了。
到了主治醫生來看齊問天的時候,他的腳不小心碰到了凳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陳初夏一下子醒過來。
“你醒了?”小護士溫柔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