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伴隨著宇文青岩擲地有聲的質疑聲響起,五萬馳援的鎮北軍開始出現騷亂。
這宇文青岩怎麽如此不識大體?
眼看著即將抵達京城,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動搖軍心。
自己明明已經一次又一次勸誡過他,陛下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他怎麽還拿往日眼光來看待現在的陛下?
當真是不可理喻。
宇文淩月心中盛怒,手中突然緊勒韁繩,**駿馬發出一聲震天響的嘶鳴之聲,頓時從疾馳中減下速來。
她轉身側頭望向宇文青岩,眸子如刀,大聲嗬斥道:
“宇文青岩!你是我鎮北軍的副將,是大炎的將領,不是街邊的長舌婦!”
“往日裏我父王是怎麽教導你的?你的軍容軍紀去哪裏了?”
話語如錘,字字珠璣,宇文青岩的麵色刹那間變得極其難看。
為了區區一個昏君,自己的阿姐宇文淩月,竟然如此苛責自己。
現在倒是說他目無軍紀了,往日裏是誰對葉淩一口一個廢物皇帝相稱的?
怎麽去見了一麵後就變得如此陌生。
“阿姐!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宇文青岩是怎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在戰場上我可曾有過懼怕退縮?”
“但我宇文青岩上戰場是為了蒼生百姓,是為了萬萬同胞,如今你要為替這昏君賣命,我覺得不值當!”
“況且,就算我宇文青岩爛命一條,可他葉淩的命是命,兄弟們的命就不是命嗎?他拖欠的糧草軍餉害死了多少兄弟,我清楚難道你就不清楚嗎?”
宇文青岩依舊倔強,他眸子裏的憤怒幾乎化為實質。
他也說不清楚是對葉淩昏庸感到憤怒,還是對宇文淩月對葉淩的態度感到嫉妒。
他現在隻覺得自己胸口的鬱氣幾乎快要抑製不住。
死,他宇文青岩從未畏懼;但替昏君,替曾經輕薄過宇文淩月的人去死,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