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比武台下，鴉雀無聲。
不知是誰第一個倒吸了口涼氣，緊接著四周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喧嘩聲。
“蘇長風……輸了？”
“而且，是一招就被轟下擂台？！”
“開什麽玩笑，那可是魂力中階的天驕啊！”
“這白衡……到底是什麽境界了？”
趙震嶽眼神深沉，手指輕輕敲擊扶手，沒說話。
風長老瞳孔微縮，喃喃自語：“是靈識技……還是某種壓製魂魄的魂種能力？”
而刑堂長老神情最是難看。
他曾一手力保蘇家係，眼前這一幕，等於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台下蘇家諸人皆站起，驚怒交加。
“宗主！這白衡不可能沒有動用邪法！”
“我親眼所見！蘇長風根本沒還手之力，這必有問題！”
“他魂種來曆不明，不該再留宗門！”
幾名蘇家嫡係弟子激動大吼，顯然難以接受蘇長風敗北的結果。
趙震嶽眉頭微挑，正欲開口。
忽然，場中異動再起。
白衡站在擂台之上，神色依舊平靜，目光掃向台下蘇家弟子，淡淡開口：
“輸了，就是輸了。”
“若不服，可上台再戰。”
寥寥數語，卻如狂風卷雲，卷起整個比武場的氣勢！
那幾名蘇家嫡係臉色漲紅，卻無一人敢上台。
他們很清楚，白衡若真能一招擊敗蘇長風，那他們上去，不過是送命。
這時，蘇晴月悄然走到擂台邊緣，望著台上的少年，眼神複雜。
她心底本有疑慮：那晚他從魂印碑中走出，是否隻是運氣。
而此刻，她終於明白了。
那不是運氣，是命運的反擊。
也是他，一步步走到今日的沉澱。
——比任何人都要堅韌的意誌。
白衡回望她一眼，唇角微翹，神情中藏著一絲安撫。
蘇晴月眼角微熱，低頭輕聲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