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剛過,剛剛結束訓練的時笙擦了擦額角的薄汗,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過緊繃的肌肉,霧氣漸漸模糊了鏡麵。
結束後她簡單換了身運動服,將匕首藏進衣服上的暗袋,也沒叫醒還在熟睡的何秋秋,悄聲離開房間。
許是因為時間太早,三樓的餐廳空**冷清,隻有零星幾位客人。
時笙隨意拿了幾樣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慢慢吃著,餘光透過玻璃窗觀察著酒店樓下的動靜。
看到幾個出口蹲守的人後,她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吃完,她順便幫何秋秋打包了一份早餐,然後離開。
梯門閉合的瞬間,隔壁電梯恰好走出兩個華國男人。
顧年看著餐廳的食物,長長歎了一口氣。
這次要不是有“零”的消息,他才不上這國外來受罪呢。
要知道國內小龍蝦正當季啊!
十三香的,麻辣的,清蒸的,蒜蓉的……
想到這裏,顧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再看著麵前寡淡的食物,胃口更差了。
他看著麵無表情一口口吃著食物的沈陸離,深表佩服:“你是沒有味覺嗎?”
沈陸離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瞬間在舌尖蔓延。
“隱星的成員雖然一進R國就散開了,但他們的落腳點卻有意無意地把這所酒店包圍得像個鐵通,你說,他們在保護誰?”
顧年指尖一頓:“你是說,‘零’很有可能和我們住在同一所酒店?”
沈陸離唇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很大概率是。”
下午兩點多,烈日將酒店外的柏油路麵烤得發燙。
蹲守在出口處的壯漢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鹹腥的血味在口腔裏蔓延。
他粗壯的後頸已經被曬得通紅,衣服緊貼在背上,浸出一大片深色汗漬。
"見鬼的天氣。"他低聲咒罵,抬手抹了把臉,隨後拿起早已溫熱的礦泉水瓶,澆在發燙的頭頂:“該死的,那個女人怎麽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