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不大,甚至沒有時家普通傭人房的一半大。
以前裏麵是沒有任何家具的,這次倒是多了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瓶嬌嫩欲滴的白玫瑰。
葉湘文手拿著小銀剪,“哢嚓”一聲,一個花苞瞬間落在了桌麵。
她這時才抬起頭,瞥了時笙一眼,高高在上道,“來了?怎麽這麽慢?不知道我在等嗎?”
說話的同時,她有意無意地撥弄著手上的小銀剪。
時笙沒有回答,而是反手合上了門,並反鎖。
就像葉湘文以前做的那樣。
“嗬,你倒是乖覺,賤骨頭就是賤骨頭……”
習慣性的嘲諷辱罵脫口而出,可這一次,葉湘文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18年前,是你把我買回來的?”時笙一邊問,一邊緩步向前走去。
葉湘文先是麵色一冷,時笙說好聽點是時家的養女,難聽點就是她用來給妍妍擋災的一個玩意兒,這麽一個東西,也敢打斷自己的話?
但當她聽到後麵的話後,愣了一下。
她倒是沒想到時笙竟然查到了自己身上,不過,就算查到了那又怎樣?
一個孤女,難道還妄想和時家作對嗎?
於是她一臉嘲諷道,“是我又怎麽樣?要不是我,你早就餓死在貧民窟了!”
自己當時剛剛生下妍妍沒多久,就被大師告知妍妍命格太弱,若從小養在時家,恐怕活不過18歲。
這個大師是葉家的座上賓,自己從小也被他批過命,她對此深信不疑。
可丈夫卻對大師的批命嗤之以鼻,覺得所謂的大師不過是裝神弄鬼的神棍。
但妍妍是她拚勁半條命得來的女兒,她不敢不信。
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時笙突然問起這個,是想找回親人?
葉湘文忍不住嗤笑一聲,不過是一家子平頭百姓,找回來有什麽用?
還不如乖乖聽自己的話辦事,至少以後能過上富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