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的時候,謝綰姝又出現在裴凜川的房中。
本以為經曆過昨夜,今日靠近裴凜川會費些功夫。
沒想到,裴凜川在看到舞姬中的她之後,竟然主動揮退眾人,獨將她留下。
“下棋嗎?”裴凜川坐於棋桌邊,揮手叫她。
他想得簡單,既然謝綰姝纏上他,那他就先將人穩住。
至少,不能讓她再去尋別人。在作踐自己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可裴凜川不知,他的這一舉動,看在謝綰姝眼中,又是另一番解讀。
隻以為這是裴凜川的特殊嗜好。暗自慶幸今晚有戲!
隨後,謝綰姝扭動腰肢,挪著碎步搖擺著走向裴凜川。
人半晌都未到跟前,裴凜川抬眼。這才發現搖擺著腰肢,惺惺作態的謝綰姝。
他不禁皺眉,“你在幹什麽?”
嗯?他怎麽這麽問。是她扭得不美嗎?還是身段不夠妖嬈有致?
謝綰姝更加賣力地搖擺。
換來的,卻是無情嘲弄:“這是傷著哪兒了,連走路都不會了。需要給你叫個郎中?”
謝綰姝的臉都綠了,腳下的步子頓住,再邁不開一步。
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還是自己扭得實在差勁?
謝綰姝閉起眼,調整了好一陣子。才終於說服自己。
算了,也許他不喜這個,反正,她還有別的後招。
漫漫長夜,她不信他不就範。
坐於棋桌前,謝綰姝又夾起聲音來,“奴家棋藝不精,待會王爺可得讓著奴家啊!”
甜甜膩膩的聲音,像夏日裏的冰酪子。直衝頭頂。
可裴凜川看向她那目光卻不算友好,甚至是帶著些嫌棄。
“王爺?”謝綰姝眨著拉絲的眼睛,再次軟聲喚他。
裴凜川別扭地躲開視線,將棋盒遞了過來:“最多讓你三子。”
謝綰姝伸手去接,指尖趁機輕掃那溫潤的掌心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