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姝竭力保持鎮定。那雙眼,卻還是未敢抬起,隻落向裴凜川手中的那把折扇上。
“大爺等我,可是有事?”
這一問,倒是把裴凜川給問住了。
他專門在此處等她,倒也不是什麽特殊的原因。
隻是想看多看她兩眼。再借著傷勢未愈,裝裝可憐。
同時,也讓謝綰姝看到他。讓她在為子嗣煩憂的深夜,能夠想起他的存在。
可謝綰姝突然直白地問,他倒是說不出了。隻得尬笑兩聲,隨意說了句:
“倒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想問問謝小娘子,入府以來,住得是否舒心。”
謝綰姝再次感到渾身不適。
這話,麵上聽起來隻是一句平常不過的客套。
可是,她似乎從未聽到裴凜川同其他人客套過這些。
哪怕是對裴袁氏和裴羨之。
謝綰姝沒敢應答。隻裝作沒有聽到一般,同裴凜川道:
“大爺事忙,姝娘一介閑婦,便不多打擾了。”
一句話,便將裴凜川拉進的距離隔開,涇渭分明。
裴凜川哂笑一聲,正欲開口,一侍衛急匆匆地向這邊小跑而來。
謝綰姝也看到了那人,剛好借口離開。
裴凜川知道,侍衛小跑著來找他,必是有急事,隻能歇了將謝綰姝攔下的心思。
轉向侍衛道:“何事?”
侍衛自懷中掏出一個請柬,遞給裴凜川。“魏相差人來請。”
裴凜川將請柬打開,將裏麵的內容草草略過一遍,最終露出笑來。
“這個老狐狸,終於邀請本王去他的府上了。”
玄羽和季風也興奮地圍了上來,“王爺,我們需不需要做些準備?”
裴凜川擺手,“不急於一時,第一次去做客,還是規矩些,先去探探路再說吧。”
宴飲定於一個時辰後,裴凜川顧不上其他,趕忙回去收拾一番,就直接出了門。
到達魏府的時候,魏相親自出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