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姝一夜好眠。但因為心裏惦記著今日要做的事,倒是很早就醒了。
簡單地收拾一番,她便去了西側的院落。
即使這樣早,裴羨之卻已經不在屋中。
梨月問了好幾個裴家的家丁,卻無人敢透露裴羨之的行蹤。
還是守門的侍衛給謝綰姝指了個方向,“裴家二爺與一名丫鬟往那邊去了。”
謝綰姝的心裏咯噔一下。丫鬟?難道說的是柳扶夕?
這兩人避著眾人去了僻靜處,可是要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趁機懷上子嗣?
一路胡思亂想著,謝綰姝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小姐,你慢些,別太心急。二爺現在還在恢複期,那個姓柳的,不敢做什麽的。”
梨月生怕謝綰姝會摔著,趕緊提醒道。
也對,柳扶夕才剛剛攀附上裴袁氏這棵大樹,又怎麽會急於這一時,讓自己再次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呢。是她多心了。
謝綰姝的步子緩了緩。
這時,柳扶夕的哭腔劃破天際,傳了過來:“奴家不嘛,奴家就是不想再做丫鬟了。”
謝綰姝循著那聲音,越過一片嶙峋錯落的假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座小亭。
小亭內,一雙男女相擁著。
裴羨之低低的聲音,聽不清是說了些什麽。
柳扶夕略帶尖銳的聲音便再次傳來:“二爺,你看看裴家的那些侍衛,全都把奴家當成下人,呼來喝去的。二爺你就不心疼嗎?”
謝綰姝順著小路向那小亭走近了些。這次,裴羨之的話,她也聽得十分清晰。
“好了,不哭,爺知道你受了委屈,這些,爺都給你記著。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柳扶夕得了許諾,聲音也軟了下來:“那什麽時候才到時候啊?二爺?”
裴羨之的眼中閃過狡黠,手肆無忌憚地摸進柳扶夕的衣領,
“那就要待爺的身體將養好了以後,你有多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