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姝的哥哥謝向遠聽到聲音,也走出屋來。
“小妹,你身子怎麽了,是有什麽不適嗎?可是與裴羨之發生了齟齬,被氣的?”
自謝綰姝進裴府,便再也沒有回家過。
聯想到前幾日在茶肆聽到的風言風語,謝向遠更覺得,謝綰姝此次回家,必是受了委屈。
“哥哥不用擔心,姝娘一切都好。”謝綰姝避重就輕,說起此次回家的緣由。
“今日,裴府走水,需要時日修繕。明日一早,裴家要舉家搬到瓊京去,暫住些時日。所以我才回來。”
“這不是巧了。你哥哥不久之後,也要進京趕考呢。”謝吳氏樂嗬嗬的,
“這樣也好,真要有事,你們兄妹倆,還能相互照應著些。”
“進京趕考?哥哥?”謝綰姝震驚。
上一世,哥哥並未入京,隻以在鄉試中獲得的舉人身份,在墉州謀了份差。為何這次會有所改變?
“你哥哥早就過了鄉試,本來也不欲進京去參加會試的,也不知是怎麽的,突然就想通了。以後啊,也許咱們謝家還真能出個大官呢。”
謝衛堅大笑兩聲,欣慰道,“哈哈,想我一介守城門的大老粗,兒子竟然這麽爭氣,真是要有大造化了。”
“好了你,看把你高興的,話先別說得那麽早,淨給孩子填壓力。”
謝吳氏不讓他多說,自己臉上的笑意卻收也收不住。
一片歡聲笑語裏,謝向遠的神情卻並沒有放鬆。
待謝衛堅和謝吳氏前去備飯後,又悄聲問謝綰姝道:“哥哥聽說,你前些日子去花巷,為裴家二爺贖了個娼妓回去,到底是不是真的?小妹,你告訴哥哥,裴羨之是不是讓你受了委屈?”
謝綰姝的臉僵了一瞬,之後,環上謝向遠的手臂,像小時候那樣撒嬌道,“哥哥放心吧。他對我很好......很好。”
她怎麽舍得哥哥為她擔心呢。這件事,她自己能夠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