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手抄畫冊,就是一本手繪的春宮圖。是教新婚女子如何行房的。可她麵薄,從未看過。娘親把這畫冊給她後,就讓她壓箱底了。
可是,現在,她決定拿出來看看,學習學習。她就不信,她還拿不下一個裴凜川。
梨月的臉瞬間漲紅,低低地應了聲,便轉去箱籠旁翻找起來。
被擱置了近三年的手抄畫冊終於重見天日。
謝綰姝草草地掠過上麵的內容,隻看了兩頁,身上便起了汗。
她啪地將畫冊合上,甩著手,在臉頰邊扇了兩下。梨月連忙拿起手邊的扇子,搖起風來。
“小姐這就學完了?”她試探地問。
“當然!這有什麽難的,我又不是沒經曆過情事。”謝綰姝嘴硬。
梨月看透謝綰姝的故作輕鬆,拖著長音道:“哦——”
謝綰姝的臉更熱了,忙將梨月往外趕,“天色已晚,你快去睡吧,我一個人再研究研究。明日,我一定會成功的!”
趕走了梨月,謝綰姝又抱著畫冊研究了好一陣子,連睡著的時候,都沒有放手。
一早醒來,又抱起手抄畫冊,廢寢忘食地研究了整整一日。
裴羨之這邊的病情,卻依舊沒有什麽進展。
禦醫換了方子,還為其進行了針灸治療。
然而,湯藥一碗碗灌下,裴羨之依舊絲毫未見轉醒的跡象。
裴袁氏看著被紮了滿身針的裴羨之,心一揪一揪地痛。
“禦醫,這都一日過去了,怎麽沒有半分進展。”
禦醫將針灸包收好,這才應道,
“二爺浸水時間過久,傷了根本,自是沒有那麽快醒來,夫人莫急。”
說完,他再不顧裴袁氏,隻自顧自擦了擦額間的細汗,轉身退出房間休息去了。
裴袁氏還想再問的話又生生咽回口中,轉頭對劉媽道,
“你看看,他這傲氣的樣子,我不過才問了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