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羨之看著眼前的柳扶夕,不禁皺眉。
記憶中的柳扶夕,一直都是水靈靈的。
不管是綿軟的腰肢,還是靈動的眸,甚至是跳動於光影下的發稍,對自己,都是無法抗拒的**。
可是,這才幾日,她怎麽就如明珠蒙塵,失了光彩。
裴羨之的冷淡,是柳扶夕沒有預料到的。她的心中忐忑起來,難道,自己的那些辛勞,當真都被謝綰姝搶了去?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欠了欠身子,立馬將自己的那些勞苦一一道來。
“二爺,奴家害你落水,心中有萬分歉疚。是以,你昏睡的這些時日,都是奴家在側照顧,從未假手他人,還......”
“從未假手他人?”裴羨之聽不下去。“可是,我醒來時,身邊為何隻有姝娘一人?”
柳扶夕一噎。委屈的淚就落了下來。她也沒想到。
自己辛辛苦苦月餘,隻一個沐浴的功夫,就與裴羨之醒來的時間錯了過去。
裴羨之轉過頭去,對帶雨梨花的柳扶夕置之不理。
柳扶夕知道,這種情況下,無論她再說什麽,裴羨之都不會相信。隻好將目光轉向裴袁氏。
裴袁氏接收到她求助的眼神,對裴羨之道:
“二爺,這些時日,的確是柳小娘子一直在你的病床邊侍奉著,這一點,為娘可以作證。”
裴羨之“嗯”了聲。
心裏想的,卻是剛剛他問謝綰姝時,謝綰姝緊抿著唇,不願開口,又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的畫麵。
裴羨之無意在此事上再做糾纏。他托起謝綰姝的手腕,對其他人道:
“已經入夜,此事,留待以後再做分辨吧。我累了。你們且回吧。”
他雖說著不做分辨,可這行徑,分明是已經站到了謝綰姝的那邊。
這樣的情形,裴袁氏也不願再插手。
畢竟,柳扶夕隻是個外人。
她可不願因為這點小事,就與裴羨之發生齟齬。影響到他們的母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