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綰姝吻得很輕。蜻蜓點水般地觸碰,又迅速分離。
翹起的腳跟墜落下去。“王爺,你也太高了。”
雖隔著麵紗,連觸碰都覺不出真切,裴凜川還是如溺水一般,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謝綰姝再次踮腳,卻再夠不到那處甘泉。
“哎。”她歎息著將視線垂落,捧在臉上的手,也緩緩向下落去。
然而,就在謝綰姝將要離開之際,裴凜川卻托起她的頭,用力地向自己壓下。
甘泉最終,是自己尋了來。
裴凜川吻得又急又凶。劣質的麵紗攪在兩人的唇間,磨得謝綰姝生疼。
她有些怕,往後仰躲。又被腦後托著的手壓著,穩穩按回。
粗重的呼吸越來越熱,噴灑向謝綰姝。謝綰姝的身子很快化成一灘水,連站立,都難以支撐。
唯有軟倒在眼前那寬闊的胸膛裏。
裴凜川攔腰將人抱住。之後,不安分的手向謝綰姝的身體各處撫去。
如一團火球,到處灼燒。
謝綰姝仰著頭,媚叫出聲,顫音連連。
裴凜川瞬間驚醒,忽地停了下來。
看著媚眼如絲,衣冠不整的謝綰姝,他暗自懊惱。
強壓下體內亂串的無名之火,扯下一旁的幔帳,便將謝綰姝纏了起來。
這晚,謝綰姝如願睡到了裴凜川的**。隻是,被裹成了一個繭。
她與體內那股躁動纏鬥了整夜。汗水一層層浸濕,又慢慢幹透,如此往複。
裴凜川再未近身。隻隱在床邊的暗光裏,時不時給她喂些湯水。
好不容易熬過來的時候,天已透出青色。
屋內無人。
巨大的恐懼卻從四麵八方襲來。
昨日中藥後的事情,她還零星記得些。她下藥這事,應該已經被發現了吧。
那麽,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麽?
牢獄之災?發配流放?亂棍處死?......
謝綰姝簡直不敢往下想。她艱難起身,趁著無人,趕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