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鸞緩了一會兒,到枕山半島之後就把自己哄好了。
剛出車禍的時候,她整夜整夜不敢閉眼。接受不了自己從此再也跳不了芭蕾的事實。但到現在她卻已經想通,沒有什麽是不可失去的。
隻要她永不缺乏從頭再來的勇氣,過往就困不住她。
兩人前後進了門,王媽聽見動靜,從房間裏出來,和初鸞說:“……季小姐讓人送了東西來,我沒敢動,她說得您親自拆。”
初鸞被勾起好奇心,眼眸微抬,就看見茶幾上放著的一隻禮盒,她走過去,毫無防備地拆開緞帶,揭了盒蓋。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裏麵是什麽東西,就先被灼眼的一片紅色嚇得腦子裏轟地一下炸開!立馬手忙腳亂地蓋上了蓋子。
她做賊心虛地看向靳宴禮,也不知道他看見沒有,她訕訕一笑:“她應該、貌似、可能是寄錯了。”
靳宴禮頷首:“我也覺得。”
他喉頭微滾,嗓音清淡,點評道:“這個顏色不適合你。”
初鸞:“……?”
什麽玩意兒?
拜托,她長這麽好看還能有什麽顏色不適合她?她就算披個麻袋也好看好嗎?什麽狗比老男人,一點眼光都沒有,這麽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
她怒氣衝衝地在心裏把靳宴禮罵了個狗血淋頭,才意識到自己被他繞進去了:她又不會穿給他看,適不適合管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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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明蕊特地等到上午十點才給初鸞發消息,詢問他們昨晚的戰況。
【初鸞:什麽戰況?】
她冷笑著把昨晚的發生的事告訴季明蕊,五秒後,收到對方發過來的占了一整個手機屏幕的感歎號。
【季明蕊:他瘋了?這都沒反應他是不是真的不行?而且!什麽叫你不適合這個顏色!酒紅色怎麽了,酒紅色多好看啊,又輕熟又嫵媚又嬌豔,你不適合還有誰適合?他眼睛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