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育林回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摟著呂嬴驍贖下來的花魁回了東正院,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日醒來還差點錯過了早朝。
但他很意氣風發。
比起當初成為侯爺的那種幸運感,這種權勢落在了實處的感覺更讓他著迷,麵對想要跟他搭話的同僚,他也隻是不客氣地冷哼一聲,便下了朝回府。
“侯爺,大小姐在書房等您。”
一回府管家便同他說燕驚瀾有事跟他相商,燕育林本想回東正院去看看自己新帶回來的花魁,溫存溫存,聞言,一轉頭便去了書房。
燕驚瀾給他行了個禮,燕育林一屁股坐下,從下到上睨著眼睛看她,很是得意地說道:“昨日鎮南王世子與我把酒言歡,今日就連朝堂那些老古板都不得不看我的臉色。你是沒有看到,趙平的臉色有多難看,比他親爹死了都難看。可他那邊說我們燕家,我是不會同他合作了。”
“叔父這是打算斷親了嗎?”燕驚瀾知道他在興頭上,也沒有先說自己的來意,而是順著他的話說。
燕育林哼聲:“斷親什麽的,看他表現……”
燕驚瀾垂眸,裝作不在意地說道:“聽說昨日奉國公指著我們侯府門楣罵說,大姑姑做了妾,我們侯府的女兒也要做妾,想必應該是無稽之談。”
燕育林便又想起來,自己為了討好奉國公府,每月獻上大量的錢財物品,又答應了要把庶女嫁給趙佑做妾,結果奉國公反倒罵上門來,將做妾這事當成羞辱他的資本。
頓時火冒三丈。
“他放屁!讓他女兒給我做妾還差不多。本侯如今不一樣了,就連鎮南王都得看我的臉色行事,他奉國公府也配!”
當下便叫來管事:“你去,寫一封信送去奉國公府,告訴他們,要麽把女兒嫁給我做妾,要麽就滾,休想叫我女兒去給他做妾。”
管事滿頭是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