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血雨消失了,她舅舅卻被人抓到穢亂祠堂,連她都被禁足在院子中,被剝奪了祭祀資格,由蓮姨娘代替她祭祀。
這不就是在跟祖宗說她不配做侯府的兒媳婦嗎?
院中的丫鬟低著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了一些就被楊佩環認定為是出賣她的叛徒。
然而楊佩環並沒有放過她們,叫她們兩兩一組,互相掌嘴,直打得每個人臉頰通紅,這才作罷。
祭祖鬧了這麽大的事,還差點被楊佩環給趕出去,眾人皆可憐燕驚瀾遭受此等無妄之災,紛紛安慰她。
燕驚瀾倒是神色如常,說道:“各位嬸母,長輩,時辰已到,開始祭祀吧。”
由老夫人領著老一輩的家眷,蓮姨娘領著上一輩的人,燕驚瀾領著弟弟妹妹們,從婆子手中接過點燃的香,排列得整整齊齊,依次踏入忠勇堂的正堂之中。
正堂之上,擺滿了祖宗牌位,兩側紅燭燃燒,供桌上擺滿了貢品,一應俱全。
老夫人領頭跪在蒲團上。
其餘晚輩依次跪在她身後,雙手執香,舉在頭頂,虔誠地祝禱著。
“祖宗在上,後土在下。燕氏第六代媳\七代媳\八代孫,叩拜祖宗。求祖宗保佑我燕氏,繁榮昌盛,傳承千年。”
聲音整齊響亮,從忠勇堂傳出來。
就連三歲的小娃娃也學著大人的模樣,虔誠地祭拜祖先,等他們長大後,便會繼續像長輩們一樣,祭拜自己的先人。
這便是傳承。
祭拜完,便依次將香火插進供桌香爐裏。
燕歲安著急她娘親,匆匆地將香火插在香爐裏,然後便拉著弟弟燕歲豐回了東側院中。
才剛回到,看見滿院子腫著臉的丫鬟,便知道自己又回來得晚了。
“娘,您何苦呢?”燕歲安看了一眼丫鬟們臉上的掌印,有大有小,又看了一眼楊佩環的手心,看到上麵潔白光滑,沒有一點紅痕後,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親自動手,不然這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