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聽到丈夫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她立刻穿上了上衣,捂緊著領口,然後才僵硬地轉過身,慌裏慌張地問道:“你不是一早就去集團開會了嗎?”
“今天白天怎麽會突然回家?”
對方手中拿著的文件袋好像無聲地解釋出了答案。
“你脖子上的那個傷口是怎麽來的?”梁父再次出聲問道,並走進了臥室裏。
他無動於衷地看著自己妻子拿起藥膏,示意讓他來給她塗抹傷口的動作。
現在,他就隻想等待一個回答。
其他事情一律不做,連話也不說。
兩人對視許久,似乎在彼此暗戳戳地較著勁一樣。
幾十年的夫妻做下來,這幅場麵也是少有的。
“快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過了半晌,梁父有些神情不耐煩地出聲問。
他也不瞎,看得出自己妻子脖子上麵的傷口是被人咬出來的,齒印嶄新且清晰。
梁母則是一直都將那支藥膏放在自己攤開的手心上。
等了好幾分鍾,丈夫也沒有接下藥膏並且安慰她的意思,反而還一個勁地不停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心裏一火,直接就將遠方親戚上門來嘲諷,明裏暗裏諷刺梁家家風差、娶到的兒媳婦爛,以及在祠堂裏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說了出來。
梁母還厲聲厲色地質問道:“難道你也想向著那個姓應的死丫頭嗎?”
“自從她跟咱們兒子結婚以來,她一個人給我們梁家丟了多大的臉啊!”
梁父保持了沉默。
“老梁,你現在這樣不說話是幾個意思?”梁母不解地問,心中一股無名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著,她是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所以才能理直氣壯地問:“我這把年紀,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小輩,難道還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