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長廊上的燈閃爍了一下。
梁至嶸眉峰緊簇著，黑色瞳仁幽深而冷銳，他見應欲語一直回答不上來，都要找餐廳經理去查監控了。
“怎麽......了啊？”應欲語不解地問道。
很奇怪這個男人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她反應也算快，當即就問：“是我媽媽出什麽事情了嗎？”
“還是你和她兩個人，又瞞著我約定什麽了？”
梁至嶸僵硬了一兩秒鍾，隨即搖搖頭，低聲回答道：“沒事。”
“走吧，我們該進去了。”
他臉上的擔憂神色悉數斂起，望著身旁應欲語的側影，心裏有些事情愈發堅定了起來。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應欲語很緊張，怕給這個男人丟人。
她入座後，一直都繃緊著背脊。
沒過多久，一位滿頭白發的外國老人走進了包廂，手中還拄著一根銀色的拐杖。
這位老人身上帶著一股很濃烈的雪鬆香與陳舊紙張混合在一起的氣息，像是常年接觸著那種存放在書館檀木箱裏的古籍收藏而染上的香味。
他走進來後，灰藍色的眼眸率先落到了應欲語的身上。
應欲語禮貌一笑後，便立刻低下了腦袋。
怕自己的注視會給對方造成不愉快。
梁至嶸跟這位外國老人使用很熟練的英語進行交流，甚至有些生僻單詞的發音，比她這位教高中英語的老師還要正宗。
應欲語心想。
——他不愧在國外留學、生活過很久。
兩人聊著聊著，話題忽然就轉到了她的身上。
梁至嶸一隻手撐在她的後腰處，低聲笑著說：“是的，這位就是我珍貴無比的太太。”
“她將與您配合，成為這個中英交流項目的主導者，而我會在她的身後，為她提供一切她所需要的支持。”
應欲語聽著聽著，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