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透過半拉開的窗簾。
應欲語覺得自己有點清醒了,她低下眼簾,看著那隻被甩到地上的幹淨襪子,有些心虛。
要道個歉嗎?
但是她做錯什麽啊......
憑什麽辛苦地上了那麽多天班,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卻連懶覺都不能睡一個?
誰說人生沒有活路的。
她現在還有死路一條呢。
應欲語的腦袋越來越低,隱隱約約地能夠感受到有道嚴肅壓抑的目光降臨在她的身上。
梁至嶸一定是生氣了。
好幾秒鍾後,這男人忽然開口道:“我給你個機會。”
“你是想要我當做沒有聽見剛才的話,還是要我聽見?”
話音剛落,應欲語已經迫不及待地抬起頭,半跪在**,她伸出兩隻手輕輕捂住了麵前男人的耳朵。
——要他沒聽見。
陽光穿梭於每一角落,照在應欲語的皮膚上,令她白到發光,連一絲微小的瑕疵都看不見。
梁至嶸眯了眯狹長的眼眸,將那隻襪子從地上撿了起來。
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應欲語便主動伸出了自己的腳,還將五根腳趾頭在空氣中分叉了幾下,小聲說道:“你幫我穿......”
她承認,剛才是她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嬌氣死你算了。”梁至嶸沒好氣道,身體動作倒是誠實,一隻襪子給應欲語熟練地套上以後,他又伸手拿過旁邊的內衣,低聲說:“抬手,寶寶。”
“我幫你穿。”
應欲語乖得跟隻任由人擺布的洋娃娃似的。
也有可能是她沒睡好,懶得動。
梁至嶸最後幫她扣好牛仔褲上的扣子,實在沒忍住,捏了捏這小姑娘的臉頰:“真乖。”
“中午我們一起休息。”
到公司,進了電梯以後,應欲語還在慢慢吞吞地吃著她的那個早餐三明治。
她這人有點奇怪的小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