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校長似乎是在思考,為什麽這位梁理事長被一位女老師打了,結果反而會是他遭殃。
難道,他們二人之間有著什麽不正當的關係在?
應欲語及時反應了過來,她主動請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太衝動了!”
“這樣好了......我自罰一杯。”
她直接端起桌上的那杯熱茶一飲而盡。
“燙!”梁至嶸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就喊了出來。
幸虧應欲語因為嘴巴被杯底的茶葉給糊住,大聲“呸呸”了兩下,蓋過了這個男人的關心。
她趁著校長不注意,朝著坐在沙發上的梁至嶸擠了兩下眼睛,然後便溜了出去。
心情愉悅歡快。
一回到辦公室,嚴曦剛看完早讀課,也回來了。
不同的是,比起應欲語的滿麵春風,嚴曦不僅灰頭土臉,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精氣神似的,和乞丐一樣無力。
她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看見應欲語,就撲到她的懷裏哭訴著:“嗚嗚嗚......應老師,為什麽我十年寒窗苦讀卻換來了一輩子的寒窗?”
“沒有人會永遠困在高中,但是高中老師會啊啊啊啊!”
應欲語知道嚴曦這幾天因為教的班級語文成績全年級倒數第一,被教導主任拎著訓了不少回。
雖然不用加班,但是任誰也受不了天天早上早起過來看學生早讀。
“你知道嗎?”嚴曦苦笑著,黑眼圈比熊貓都還嚴重,“我昨天其實上吊了。”
“不過上吊到一半,又把脖子給拿了出來,因為太癢了。”
應欲語:“......”
得,還能開玩笑,那就是還沒有病入膏肓。
驀地,嚴曦感覺到自己一片漆黑的眼前好像被什麽耀眼的寶石給閃爍了一下。
她盯睛一看,注意到了應欲語手腕上戴著的紅色手鏈。
瞬間明白這小妮子今天怎麽會容光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