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籟俱寂。
應欲語的後腦勺被扣住著,腰肢抵在男人結實有力的臂彎之間,梁至嶸吻得非常用力,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拆腹入骨一般。
她也咬破了這男人的嘴唇。
那股蔓延於唇齒間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
漸漸的,應欲語呼吸盡數被吞沒。
她也不再掙紮,有滴冰涼的淚水從眼角淌落。
梁至嶸似乎是嚐到了,愣了一下後,鬆開了禁錮。
他斂了斂眸子,冷聲問道:“你就這麽不願意嗎?”
“還是,需要我提醒你,這是婚內義務。”
應欲語抬起手,快速地抹了一下自己濕潤的臉頰,她表情很淡,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隻是瞥了眼身前的男人,回答道:“所以我也沒再反抗啊。”
誰都不肯在話語上軟下半分。
梁至嶸盯著她看了許久,有一瞬間,眼底劃過一絲刺痛,他譏諷地眯了眯眼,低聲道:“你還真是有讓人失去興致的本事。”
“那你就去找一個讓你有興致的。”應欲語眼眸清冷。
她眼尾上揚起一絲諷刺的笑意,盯著男人漆深的眼眸,毫無害怕,“然後,你找一個,我就會找十個。”
絕不服輸。
聞言,梁至嶸眉梢微挑,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
應欲語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她下意識開口道:“你笑你媽呢?”
現在這是能笑出來的情況嗎?
梁至嶸的臉立刻就黑了,壓低嗓音道:“應欲語,不準說髒話。”
他眼睫下壓起來,溢滿了危險感。
應欲語卻沒有往後縮一下,相反,她踮起腳尖,湊近眼前男人的臉,回答道:“你懂什麽,把髒話說出來了,嘴巴才會幹淨。”
“這個時候你要叫我一聲應老師,知道了嗎?”
男人並未回答。
腳尖踮累了以後,應欲語又靠到了身後的衣櫃上。
說實話,她和這男人之間最差的結局不也就是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