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膽大包天到離譜的人,怎麽越看越像父皇?好像……有胡須!
隨手擦了擦被淚水模糊的雙眼,視野瞬間清晰起來。
“父、父皇,怎……怎麽會是你?您不是那宦官?!”
朱樉當場怔住,滿腹思緒脫口而出。
而朱重八早因之前的怒火幾近岔氣,此刻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真是見過孝順的,可沒見識過這麽孝順的!
“逆子!你個忤逆的東西!”
朱重八罵罵咧咧地舉起手中的雞毛撣子,像下雨似的抽在朱樉身上。
“父皇,孩兒知錯了!您怎會是太監……是因孩兒急於見娘親,這才認錯人的。
快告訴孩兒,娘親如何了?”
一邊用雙手護住頭,朱樉一邊焦急詢問,承受著狂風驟雨般的責罰。
聽到朱樉提及馬皇後病情時,朱重八暫時住手,“病情好轉了些,問題不大,再修養段時日就可痊愈。”
朱樉一聽此話頓時振奮,“當真?父皇莫騙孩兒。”
細想之下確實如此,父皇怎會拿母後之事糊弄自己?於是開懷地笑開了臉。
然後撲倒在地上,雙手抱住頭不再動彈。
這套程序顯然早已爛熟於胸。
朱家老大也不客套,繼續雞毛撣子揮舞得呼呼作響,在屁股上狠抽,打得啪啪作響。
覺得不過癮,不夠分量後,幹脆下令取來鞭子。
當然等待過程中也沒歇著,把雞毛撣子擱在一旁,幹脆直接拖鞋,光腳握著一隻鞋子抽了起來。
而這位朱樉殿下也是相當結實,不知是習得了什麽鐵臀神功,還是皮糙肉厚極抗揍,全程一聲不吭。
待鞭子拿來之後,朱重八重新穿上鞋拿起鞭子繼續教訓兒子。
相比雞毛撣子或鞋子,鞭子顯然更加疼徹心扉。
僅僅一下,衣服就被打破了一個洞,朱樉也悶哼出聲。
但朱樉仍存有一絲僥幸,覺得自己也就是一時眼盲把父皇當作了別人,並無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