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寒的神情卻依舊淡然。
他咧嘴一笑。
隨後起身,
旁若無人,
抓起一個牛皮水袋,酷酷灌水。
劇烈運動之下,
他整個人都已經打擺子了,急需要水分補充。
杜知遠、吳原和吳忠就這樣看著方寒。
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伍長沒死之前,
他們可倚仗殘暴不仁的伍長過活。
可聽從他的話,針對方寒。
但伍長死了。
他們未來前途未卜。
未來恐怕唯有走江湖了。
此時就算是殺了方寒,也無濟於事了。
而當方寒終於喘了一口氣後。
他神情平靜的望著杜知遠等人。
“他該死。”
聲音還有些嘶啞。
但卻有種讓人聽來從容不迫的感覺。
“那你也不能殺了他啊。”
吳原和吳忠的注視下,杜知遠咬牙道:
“我知道,他之前欺壓你甚多。”
“可他一死,這樣我們都將要逃亡,那生活要比現在難上千倍萬倍……”
“誰說我們必須得逃亡了?”
可方寒卻依舊淡然。
他目光睥睨杜知遠、吳原和吳忠三人。
“過往之事,隻要你們肯聽從我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一字一字繼續說道:
“然而,我豬頭嶺墩台伍長死於匈奴人之手,按律當拿鎮戍軍撫恤!”
杜知遠死死的盯著方寒道:
“可現在沒有匈奴,按律你我四人都當斬。”
方寒卻咧嘴一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來時沒探查到匈奴的蹤跡?”
“其實,在我來找吳玉成算賬的時候,正有三個匈奴騎兵,在來墩台的路上。”
“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前身之所以來和吳玉成算賬,本身就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來的。
前身已經被吳玉成逼瘋了。
自己妹妹要死,誰他媽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