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個人整個身子懸在半空,陡然間的下墜力硬生生把李躍民嵌入岩壁的兩顆攀岩釘給拔了出來。
要不是他一連打了好幾顆作為防備,兩個人還不都得給悠下去。
此時,李躍民這才看清那人的樣貌,原來竟是一位身著軍裝的老人。隻是軍裝上沒有任何標記。
生的劍眉虎目,雖然身材有些發福,但絲毫不影響他威武的氣質。
上半身沒受傷,僅是衣服刮了個大口子。
一條腿大概是骨折了,流了好多血。現在已經凍成了冰碴。應該是跌落山澗的時候,被帶下的石塊砸傷的。
“咦,這人怎麽看著如此眼熟?”
再仔細一端詳,李躍民的心髒險些沒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我去,這不是前世我們華西軍區最高長官尹劍平首長嗎?”
“小同誌,幸好你這繩扣打得結實,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要摔到山澗下,做了野草的養分。”
“首長好!都這時候了,還請首長不要開玩笑。身子盡量保持平衡,不要晃。”
李躍民說完,單手行了一個漂亮的軍禮。
“哦,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怎麽知道我是當兵的,而且還是一位首長?
難道你當過兵,亦或現在依然在哪個部隊服役?”
老人雖然身子懸在半空,眼神中卻依然掩飾不住強烈的好奇心。
柱子也為李躍民這一標準的軍禮感到疑惑不已,豎著耳朵,聽他怎麽回答。
“我就是一守山的,給您敬禮,也是憑著您的氣質與神態亂猜的。”
好在李躍民腦瓜子機靈,反應極快,應的那叫一個合情合理。
“嗬嗬,那你可是看走眼嘍。我老頭子隻是一個普通的山裏人,長得像首長罷了。”
“救人就是救人,我可不管你是誰。”
李躍民不知道老首長為何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