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書玥不答,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見狀,皇上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清柳素來愛權,但腦子又不夠,你怕她做什麽?”
雲書玥抬眼看他,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是從自己父皇嘴裏說出來的。
她自是明白皇上清楚雲清柳討好權臣的舉動,但沒想到一向寵溺雲清柳的父皇居然會說出這話。
不過仔細想想,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這位父皇一向涼薄,她們這些女兒在他眼裏不過是工具而已。
“罷了,等你查完案子回來,朕再同你說這些吧。”
說罷,他揮揮手讓她下去,自己則重新坐回案桌上。
……
詔獄大火的事情沒瞞過眾人的耳朵,一時間,有關雲書玥乃是不祥之人的預言再度盛傳。
“聽說了嗎?前駙馬死了,哎呦,據說死得可慘了。”
“其實啊,我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了。”
一老婦人神神秘秘地靠近好友耳朵,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後才放心嘀咕:“那長公主是什麽人,國師親口說的不祥之人,天呐,跟這種人扯上關係,這駙馬能不突遭橫禍嗎?”
她的話雖然帶了幾分詭辯,但百姓隻管吃瓜,哪裏會管其中的利害。
“是啊,說起來,要不是她自己看人不準,怎麽會平白無故惹上禍事,還連累一個青年死在火災裏啊。”
蕭易與人勾結試圖越獄乃是機密,尋常百姓自然不知,這也導致了不知實情的群眾將事情扭曲,再傳播開來。
街邊停了輛馬車,肖雨柔坐在裏麵,她臉色青白,昔日嬌軟的身體因為極度悲傷而消瘦,看上去好似一具骷髏架子上掛了人皮。
她的肚子已經扁了下去,但她好似渾然不在意,一雙瘦巴巴的手緊緊捏著帕子,在聽見馬車外的閑言碎語時才有了反應。
“雲書玥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