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祥明的臉色很不好看,幾秒鍾的時間仿佛變幻出了很多種色彩。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宋皙。
“你一定要這麽做嗎?一定要逼我到這個份上嗎?”
宋皙不甘示弱的直視著宋祥明的眼睛,絲毫沒有任何退讓。
“我不想聽廢話,給還是不給?”
“我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白眼狼,你這是要逼死我啊!不孝女!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這輩子最失敗的事情就是把你養大了,沒當場掐死你!”
宋祥明惡毒咒罵著,絲毫不提要給她手稿的事情。
宋皙拿起一旁的包包,作勢要起身。
“行,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麽我們法院見。”
宋祥明擔心她來真的,終於不再發瘋,隻能惡狠狠地說:“我把那東西給你,你就能不起訴我?”
“是。”
“我要怎麽相信你?”
“我可以給你寫諒解書。”
“好,明天我會把手稿拿過來,我們一手交手稿一手交諒解書。”
“可以。”宋皙看了一眼時間,“大概明天中午兩點,還是在這裏,我後續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如果你晚到的話,抱歉,我會直接離開,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既然已經說完了條件,宋皙便拿著包立刻離開,身後還不斷地傳來宋祥明的挖苦,她全然當做聽不見。
直到走出了咖啡廳,宋皙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鬆下來一些。
她打開一直緊握著的手,手心是一片指甲印,這些都是她為了保持理智的證據。
她給穀石宴打了電話,讓穀石宴幫忙準備了諒解書,特意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取文件。
穀石宴將諒解書交給她的時候還不忘再提醒一句。
“這個諒解書簽下以後,想再追究他的麻煩可就不容易了。”
“謝謝你的提醒。”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宋皙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了穀石宴手中的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