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束,百官陸續散去。
不少人瞥向許良,目光複雜。
剛才在朝堂上那麽多人支持劉懷忠去河西,女帝蕭綽都沒做出決定。
偏許良寥寥數句就說動女帝做了決定。
聖眷之隆,可見一斑。
人群中,劉懷忠目光陰冷地看了一眼許良方向。
黃百韜路過他時,他趕忙微微頷首,擠出笑容道:“黃大人,多謝!”
“劉將軍客氣了,下官隻是為國舉賢。可惜陛下聽信無知小兒之言,下官也無法了。”
說罷,略略拱手而去。
劉懷忠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事到如今,他不確定回去見了公孫行將會麵對什麽。
但如今對方已經注意到了許良這個變數,到時候都推給許良便是。
反正有黃百韜在,公孫行也說不出什麽。
每每當年那件錯事,劉懷忠難免後悔。
可若重新來過,他還會如當年一樣選擇。
不對許定山出手,他永無出頭之日!
另一邊,許良負手踱步,跟著老爹許青麟出了皇宮,上了馬車。
許青麟忍不住問道:“你今日於殿前反對劉懷忠鎮守河西,定然令他不喜,凡事加些小心!”
許良詫異。
他本以為一向主張與人為善的許青麟會責備他呢!
不過這也不奇怪,老爹再和氣,終究是鎮國公府的人。
朝堂上自動貼上了“許家”的標簽。
不支持許良,難不成支持劉懷忠?
“父親放心,這裏是長安皇城,我又很少出門,小心著呢。”
許青麟點頭:“你心裏有數就好,日後少些殿前言語,免得得罪人。”
“是,孩兒記……哎呦!”
馬車一個劇烈顛簸,許良也被顛得撞上了車頂。
許青麟也被顛得撞到了車內木桌上,不住揉著肚子。
馬車一陣劇烈晃**。
隻聽車外一陣急促的“籲籲”勒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