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援朝明白趙副廠長這一番是好意,也當然明白趙副廠長這麽這麽做的原因。
同為國營廠的領導級人物。
他比別人更能明白,鄭利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所以。
比起對抗,他更希望張援朝能用柔和一些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趙哥,這不是錢的事情。”
“現在我兒子還在醫院躺著,但凶手卻還在逍遙法外。”
“隨便拿兩個錢就想打發了我們?”
“不可能!”
張援朝的答複依舊堅定。
他怎麽可能接受呢?
如果他願意就這樣和解。
那麽大可當時就直接和鄭家人商談,而不是以那樣的強硬的態度進行回應。
都已經欺負人到這種程度了。
還去讓步?
他不信,光天化日還能被人這樣欺負?
重活一世。
可不是讓他受窩囊氣,向別人低頭來的。
“哎....”
聽完張援朝的話,趙副廠長沉默了許久後無奈的歎了一聲。
他是了解張援朝這個人的。
固執。
出了名的固執和倔。
他要是認準的事情,誰也拉不回來。
更何況。
姓鄭的這次,的確是太欺負人了一些。
“我該說的都說了。”
“既然你還是打算這麽做......小心一點吧。”
說罷。
趙副廠長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沒再多說些什麽。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張援朝也明白。
雖說自己沒有接受趙副廠長提出的解決方案,但很顯然對方也默許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跑到廠子裏來。
不就是為了讓這些工人們一起和他討個公道麽?
身為副廠長。
他完全可以阻止張援朝。
但他卻沒有。
而是默許了張援朝的所作所為,這又何嚐不是一種幫助呢?
“各位。”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