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手掌在粗布短打上蹭出幾道泥印。
林二牛扛著弓箭跟在後麵,竹箭在箭簍裏晃得嘩啦作響,驚飛了幾隻停在枯枝上的麻雀。
“狗蛋,這都轉了第三圈了。”林二牛用袖口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望著四周熟悉的灌木叢,“往常這會兒早該撞見野兔窩了,今兒個邪乎,連隻鬆鼠都沒見著。”
林凡彎腰用木棍撥開一叢帶刺的灌木,露出底下幾枚早已風幹的野果。
他用腳尖碾了碾,果殼碎成粉末,“前兒個在市集聽人說,鄰村的張老三上個月獵了頭麂子,賣了五兩銀子。”
他直起腰,手背捶了捶後腰,“怕是附近村子的獵戶都瘋了,跟咱們一樣漫山遍野地轉。”
林二牛聞言停下腳步,將弓箭從肩頭卸下來,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他蹲下身,從腰間皮囊裏摸出個幹餅子掰成兩半,遞給林凡一塊,“要說也是怪了,自打那頭老虎死了,這山裏的畜生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他咬了口餅子,腮幫鼓得老高,“該不會是被老虎的魂兒給嚇跑了吧?”
林凡咬了口硬邦邦的餅子,目光掃過遠處光禿禿的樹梢。
前幾天他在這裏設過套子,原本能捕到竹雞的地方,如今連草根都被刨得幹幹淨淨。
“唉,早知道還不如不上山了,就在家裏煉耗油算了,陪著老婆孩子多好。”
“聽說你已經和陶姐好上了,今天一大早就找我上山,怎麽?吃不消?”
他一臉揶揄道。
他不提還好,一提林凡就想起昨夜陶玉在廚房裏的模樣,身體微微發燙,沉睡的雄獅開始蘇醒。
林凡趕緊甩了甩頭,將那些旖旎畫麵趕出腦海。
“別瞎琢磨。”林凡踢開腳邊一塊石頭,石頭骨碌碌滾進草叢,驚起兩隻螞蚱。
他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膝蓋,心裏暗自嘀咕,都說女人三十如狼,陶玉這才二十好幾,怎麽比狼還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