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接過樹枝和繩子,學著周野剛才的樣子,也開始笨手笨腳地擺弄起來。
他力氣是真大,但手上的功夫顯然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削那個卡口的時候,不是深了就是淺了,好幾次差點把樹枝給削斷。
好不容易把架子勉強搭起來,開始設置那個關鍵的彈力樹枝。
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那根細樹枝彎成一個誇張的弧度,想要將其固定在卡口上。
結果,他顯然低估了樹枝的彈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
那樹枝“嗖”的一聲,沒等他固定好,就猛地彈了回來。
不偏不倚,正好“啪”的一聲,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哎呦我去!”
鐵柱痛叫一聲,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就蹲了下去,眼淚都快被抽出來了,臉上迅速起了一道紅印。
“哈哈哈!”
“鐵柱哥,你這是給鳥喂食呢,還是想用臉接鳥啊?”
“笑死我了,鐵柱你這準頭可以啊,正中麵門!這要是鳥,直接拍暈了!”
旁邊的幾個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就連平日裏因為腿腳毛病而有些拘謹自卑的二狗,也忍不住咧開嘴,笑得前仰後合。
山坳裏的氣氛一下子因為鐵柱的這個小意外而變得無比活躍和輕鬆。
二狗看著鐵柱臉上那道清晰的紅印子,脖子下意識地縮了縮,帶著幾分後怕,小聲嘀咕:
“鐵柱哥,你這陷阱要是做成了,可得輕點使喚。我瞅著那力道,要是真套到個鳥,怕是直接能把鳥頭給夾癟了,都不用烤了,直接成鳥醬了。”
他這話一出,更是引得眾人笑得更厲害了,連肚子都有些疼。
鐵柱揉著被打疼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生氣:
“媽的,這玩意兒看著簡單,真上手了還真有點門道。野哥這手藝,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