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來一看。
紙上寫著“離婚協議”幾個大字刺進瞳孔,異常顯眼。
紙張簌簌作響翻到第三頁,他指節突然青筋暴起。
財產分割,車子誰名下歸誰,孩子歸他,房子和集團股份一人一半或以同等價位轉之。
離婚原因,隻寫了一句話“因男方出軌,亂搞男女關係,夫妻感情破裂,無法修複。”
他跳動著眉骨,想起領證那天他替顧清月描眉時說:“這輩子跟你鎖死了。”
越想臉越黑,許瑞寒盯著第十次跳轉的呼叫界麵,焦躁地扯了下領帶,直到第十二次,終於接了。
“簽好了?”
這是顧清月第一次用這種冷冷的聲音跟他說話,七年來,這女人連幫他熨襯衣熨得不夠好都會道歉,此刻裹著冰碴子的語氣聽起來讓人覺得很不爽。
許瑞寒憤憤然問:“你什麽意思?”
“你不識字兒?”顧清月在電話那頭語氣平淡,聽不出心情好壞,“你簽好了叫個閃送就行,等冷靜期一過,民政局見吧,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這些年他那麽努力經營好公司,成天在董事會跟那群豺狼虎豹周旋,連喝口熱湯的工夫都得提防著二房那幫人撬保險櫃。
她倒好,躺在金絲枕頭上還嫌硌得慌,還有臉把離婚協議拍他臉上?
她有什麽資格提‘離婚’二字!
“誰給你的自信認為你有權利提離婚?除了我,誰還能容忍你這種性格?”
顧清月笑了,“許總,普法欄目劇看過吧,你是法盲?有沒有權利不是你說了算,就算全天下都容不下我,跟你有什麽關係,就不勞您費心了。”
“顧清月!”
“哦,對了,你有弱精症這事兒,幫你打聽了,如果是因為亂搞引起的細菌感染,是可以治療的,你要是急,我也可以幫你掛個號。”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不想再聽到他滿口噴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