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下,路麵上冒著熱氣兒。
顧清月下了車,看下了周圍都是青山環繞,杳無人煙,心下五味雜陳,有絲絲膽怯,有熱氣對身體帶來的不適,但更多的是一種在黑暗中看見前方有一縷光的新生感。
宋玨看了眼站在烈日下的顧清月,上了車小心翼翼問:“許總,真的要把太太一個人丟在這嗎?這裏打不到車的,出區域門口還有幾公裏呢,太太一個人怕是中暑暈在路邊都不會有人發現。”
許瑞寒瞥了一眼窗外的顧清月,“她自己要鬧獨立,那就看看沒有我,她怎麽個獨立法。就是要讓她吃點苦頭,才會明白以前的日子過得有多幸福,才會知道感恩。”
這些話原封不動傳進她耳朵裏。
顧清月笑了,大踏步往前走,沒有回頭,每一步都像是在為自己的新生而邁。
三分鍾後已看不到她的背影,顯然不可能回頭求他,許瑞寒臉色難看,手掌攥緊手機注視著前方。
“開車,開快點兒。”
開了不到兩分鍾就追上了她,許瑞寒看著她的背影,玩味兒地笑了,“從她旁邊開過去摁喇叭,車速要快。”
“許總,這......”宋玨有些遲疑。
“叫你怎麽做就怎麽做,少廢話。”
宋玨將車開到180邁,開到顧清月旁邊是摁響喇叭,如同一陣疾風飛馳而過。
“啊——許瑞寒,你個渾蛋!”顧清月被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摔在路邊,但隨即站起身將高跟鞋脫下丟了出去。
砸中了。
“許總,要不要停下把鞋還給太太?”
“不用管她。”許瑞寒聲音冰冷。
沒了一隻鞋,顧清月幹脆把另一隻也丟了,省事兒。
然後打電話給古瑤,“瑤兒,在哪呢?”
“北城上東區附近。”
“你現在有空來上東區門口接我不?”
“好,我五分鍾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