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說中了，果然是個輟學學渣？】
【天呐，怎麽好意思營造什麽學神身份的！連野雞大學都考不上！】
【噗，也就這張臉能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整的……】
【不是吧這個發型我奶奶都不用了，夢回肥豬流時期！】
……
薑嬈指尖驟然掐進掌心，浮現在眼前的光屏映出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厚重的劉海遮住半張臉，枯黃發絲間露出雙驚惶的狐狸眼，瘦削肩頭裹在發黃的白色短袖裏，像隻孱弱的流浪貓。
海量記憶轟然灌入腦海。讓她不自覺垂下了頭。
【嗬嗬，果然是騙子，看她這副模樣不會要哭吧？】
【什麽山雞也敢碰瓷我們檸檬女神？】
【你們在聊什麽？這個主播不是才開播一周嗎？怎麽跟顏值區新晉電母扯上關係的？】
【好像是她直播說自己成績還可以，結果被打假了吧，那個檸檬是她同班同學？】
【人家說的是能上A大，哈哈哈哈，笑發財了，Away from大學，確實！】
……
七歲那年走失的雨夜、福利院鐵門鏽蝕的血腥味、院長皮帶抽在背上的脆響，總在考試前夕發作的怪病，被篡改的高考試卷，昨夜王伊檸直播時嬌俏的笑："我們班那個作弊慣犯啊，連野雞大學都考不上的……"
還有手腕上這條......
"替、命、咒？"
少女忽然低笑出聲，眼尾迤邐出驚心動魄的弧度。纏繞腕間的黑線在靈力催動下寸寸抽出。
等她再次抬起頭來，直播間滾動的彈幕忽地一靜，仿佛被無形的東西壓製。
明明還是那張臉，此刻卻隻讓人覺得貌若狐仙，尤其是那雙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狐狸眼，看起來迷人而危險。
“嗬……”
少女輕嗬出聲，彈幕卻不敢有絲毫波瀾，唯恐驚擾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