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群眾已經石化，就連老板娘也不由得把手裏的湯勺給掉進了鍋裏，濺起湯汁燙得她原地起跳。
趙榛還沒來得及說話，蘇雨已經蹦蹦跳跳擠到他身邊。
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香水還是自然的體香，直接蓋過了麻辣燙的油腥氣。
“榛哥哥要請客呀？”蘇雨托著腮幫子，拿起一張紙就在桌麵上畫圈圈。
那雪白的脖頸，宛如玉一般潔白無瑕，身材好到沒有一絲贅肉。
林雯抱著胳膊站在三步開外，軍用皮靴不耐煩地敲打地麵：“吃什麽吃，你不是說下午逛街麽？三分鍾，說完就走。”
周圍的吞咽聲此起彼伏。
幾個男同事筷子懸在半空，紅油滴滴答答落在褲襠都渾然不覺。
小美咬著一次性筷子，齒痕深深嵌進木頭裏。麵前白衣女人隨意搭在椅背的愛馬仕絲巾，就抵得上她三個月工資。
“老板娘，加兩份微辣。”趙榛轉頭喊了一嗓子，“再來三瓶闊樂。”
玻璃瓶汽水剛啟開，林雯的黑色卡片已經拍在桌上。金屬鑲邊的卡麵折射出冷光，編號009的燙金數字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密碼六個零。”她壓低聲音，“實驗室的報酬。”
正在倒醋的魯小胖手一抖，整瓶香醋灑了一桌子，他慌忙起身去拿紙巾，小肚子差點把桌子給頂翻，還好趙榛眼疾手快給按住了。
但沒人顧得上嘲笑，二十米內的呼吸聲都消失了。這張卡他們隻在電視劇裏見過，貌似是私人訂製的黑金卡，存款門檻是三千萬起步。
蘇雨突然噗嗤笑出聲，轉身把林雯給強行拉到座位上坐下，指尖繞著吸管打轉：“榛哥哥都有這麽多錢了，怎麽還跑外賣呀？”
她眨巴著眼睛湊近，悄聲道：“該不會……在躲情債？”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趙榛手在蘇雨的翹鼻上輕輕一刮，惹得她一聲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