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劈啪”爆開燈花,佛珠應聲滑入衣襟,激得她渾身戰栗。
“王、王爺……”她眼尾泛起桃花色,發間步搖輕顫如風中蝶,“臣妾不會繡春……春|宮圖……”
“王妃今早在太後跟前,不是說得頭頭是道?”他忽然將人抵在妝台,銅鏡裏映出少女散開的衣帶,“七次?”
螺鈿匣被撞翻在地,胭脂滾過青磚。
蘇雲苓慌忙撐住鏡麵,冰涼的銅鏡貼著掌心,身後卻是男人炙熱的胸膛。
她盯著鏡中蕭霽寒撫上自己腰肢的手,檀木佛珠還在往上欲摘紅梅。
“那、那是話本裏看來的……”她咬住被吻腫的唇珠,“王爺若不信……”
尾音陡然變調。
蕭霽寒突然咬住她後頸,犬齒抵著跳動的血脈,語氣危險萬分。
“你可知,上一個非議本王之人是怎麽死的?”
銅鏡蒙著霧氣,映出少女濃桃豔李的嬌容和軟玉溫香的嬌軀。
蕭霽寒喉間溢出低笑,佛珠碾著她背脊緩緩下移,木紋凸起在雪膚上拖出細長的胭脂印,宛如朱筆判下的生死簿。
“上月及笄的裴禦史幺女,最愛傳些荒唐話本。”他指尖勾斷她杏色心衣係帶,“說本王在溫泉別院養了十二個揚州瘦馬。”
菱花鏡麵忽地閃過寒光,發間金簪被取下,滿頭青絲鋪散開。
“本王便命人將她所言的一字一句的,用金汁烙在她脊背上。”佛珠停在她脊骨上,蕭霽寒的呼吸燙著她耳後新生的絨毛。
“她也是不禁折磨,不過一刻鍾,便奄奄一息。臨死前,她指尖染血,在地上歪歪扭扭寫下幾個字?”
“你要不要猜猜,她寫了什麽?”
妝奩裏的螺子黛突然滾落,在青磚上碎成兩半。
蘇雲苓心都跟著跳到嗓子眼,因為此時她能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正落在她的背上。
明明那麽地輕,可滾燙的溫度,粗糙的繭子無一不讓她汗毛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