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嚇得差點直接跪在地上,最終還是努力鎮定下來:“奴才不知王妃的意思……”
“你再敢帶著我繞原路,你就會知道我的意思了。”蘇雲苓冷聲道。
“奴、奴才沒有……”
蘇雲苓沒有卻沒有搭理他的狡辯。
便是如此,趙管家才更加害怕。
“王妃,這邊請……”他不敢再繞路了。
很快,蘇雲苓便到了陳列江氏牌位的小祠堂。
還沒進屋,蘇雲苓便聞到了多年未曾好好打掃過的黴味。
她站在門口遠遠便看到,江氏的牌位孤零零地擺在案上,周圍連個香燭都沒有,上香的香爐亦沒有。
“這便是趙管家說的‘府中下人也經常擦拭’?”蘇雲苓睨了趙管家一眼,滔天的怒火隻恨不得化為實質,將滿口謊話的趙管家焚燒成灰。
趙管家已經嚇壞了,他是真的怕蘇雲苓殺了他。
“必然是底下的人欺上瞞下,王妃息怒,奴才晚些時候必然揪出這人,好好責罰。”趙管家跪在地上找補。
“不用晚些時候,現在就揪出來。如果揪不出人來,我唯你是問。”蘇雲苓眸光冷若寒霜。
蘇明遠在書房等了許久,不見蘇雲苓過來,卻等來了蘇雲苓在府上大發雷霆的消息。
他下意識反應是蘇雲苓又在鬧什麽幺蛾子了。
“她又鬧什麽?”
“是王妃想給夫……江夫人上香,結果發現陳列江夫人牌位的屋子多年沒人打掃,甚至江夫人的牌位……還有磕碰。”下人戰戰兢兢地回答。
蘇明遠聞言,連忙起身,曉得今日之事如果不能善了,按照蘇雲苓的性子,必然要鬧翻天了。
蘇明遠趕過來的時候,蘇雲苓正拿著帕子仔細擦拭著江氏的牌位。
哪怕牌位已經擦得足夠幹淨了,可她卻還是覺得不夠。
又想著,這麽多年,江氏的牌位被人如此慢待,她心中便惱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