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寫的字龍飛鳳舞,明明就是匈奴文字,可是車梨根本看不懂。
因為秦朗用的是草書,簡化了很多筆畫,甚至有時候好幾個文字一筆帶過,瀟灑飄逸。
這可比他寫的那封國書,水平高多了。
相比之下,他就像幼兒園的小孩子在麵對大學教授。
匈奴本就沒有文化底蘊,如此就更加凸顯出了他們這方麵的匱乏。
車梨抓瞎了,臉冒冷汗,終於沉不住氣了。
“你寫的什麽,我,我看不懂。”
“嗬嗬。”
秦朗冷笑道。
“自己國家的文字都看不懂,就這還匈奴國師。”
“居然你看不懂,那就帶回去,找能看懂的人幫你看。”
“你——”
車梨氣急敗壞。
滿朝文武見車梨吃癟,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哼,方才看我們笑話。”
“現在傻眼了吧。”
“蠻夷之邦就是上不了台麵。”
洛箏小公主緊緊盯著秦朗,那雙充滿了野性的眸子,變得更加火熱。
車梨有些沉不住氣了,求救的眼神看向乾帝。
“乾帝陛下,請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這些細枝末節而耽誤了我們兩國的和談。”
乾帝沒有理會他,一直在看著秦朗。
“陰無邪,你那國書上寫的什麽,讀來給朕聽聽。”
“是!”
秦朗雙手持國書布帛,高聲讀誦。
滿朝文武都在仔細聆聽。
尤其車梨,幹脆讓手下掏出筆記錄下來,唯恐漏掉一個字,回去無法交差。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國之疆土,尺寸不可讓於賊人,犯我國門者,雖遠必誅。
自古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前有霍大將軍北擊匈奴,飲馬瀚海封狼居胥,後有我大乾王朝千千萬萬鐵血男兒漢,自當一死報國。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